076 拉锯-《想见你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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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云铮眼睁睁看着温乔的车离开,他焦急地转身,恨不得拉开车门下车。

    师傅,你看清那辆白车的牌照吗?

    师傅眯着眼睛看,嘴里嘟哝:太远了太远了,看不清,好像是什么E2。看不见。

    陆云铮尝试着拧了下车门,被司机叫住。

    司机见他不对劲忙问:小伙子,发生什么事了?

    陆云铮死死地盯着远去的白车,咬着牙根说:我媳妇儿跑了。

    啊?司机大哥当真了,忙劝着说:你是外地人吧,条件这么好。又长得好,媳妇儿眼光该多高还跟人跑。

    陆云铮没心思搭茬,抬了抬下巴,理直气壮道:是我的错。

    大哥嘀咕:你的错就你的错呗,吓唬我干啥。

    到了酒店门口,陆云铮风一般下车,窜入酒店。

    帮我调下监控看看刚刚门口那辆白车的车牌。陆云铮喘着气儿。

    前台小姐姐虽然给他送了几次东西,仍旧一脸为难道:我没有权限调监控。

    谁有?

    小姐姐被他凶巴巴的语气吓到了,忙说:我们老板,可是我们老板外地过年了。

    啧!

    什么凑巧的事情都赶上了。

    他踹了一脚墙根。突然说:能方便给老板打个电话说通融下吗?

    小姐姐说:监控室的要是在老板手上。

    得了!就是为难他。

    小姐姐见他焦急,反问道:你找那辆车做什么?

    陆云铮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一遍,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,当然隐蔽了很多,告诉她那辆车上有他要找的人,所以务必找到那辆车的消息。

    小姐姐听完很动容,也表示能理解,忙说:我虽然没法调监控,但是我听说那位客人要古寨。你或许可以去古寨找她。

    古寨?他没想到,峰回路转会发生在这种时候。

    小姐姐看他是外地人,才说:古寨是我们渚余的一个乡镇,在西北方离市区五十公里。到古寨的班车每天就一趟,早上八点,你要是去的话要赶早。那边的路不好走,下雪了就更难走。

    陆云铮点头,默默记下小姐姐说得这些。

    他在网上订了去古寨的汽车票,打算好好睡一觉,争取感冒能好转一些,找人也不必这么吃力。

    陆云铮转身时,小姐姐叫住他:那位小姐好像很在乎您。

    嗯?

    小姐姐说:姜汤水果还有这个都是她要我转交给你的。抱歉,骗了您。

    小姐姐取出一个纸袋放到桌子上,陆云铮打开看了一眼,里面装得都是各种感冒药退烧药和止咳药。

    陆云铮抓紧了袋子,飞快上了楼。

    看吧。

    她还是爱着他的吧。

    他把药倒出来,捡了两种适合的吞服下去,仿佛心里难受就缓解了不少。

    半夜,陆云铮睡得迷迷糊糊,感觉口干舌燥,嗓子里跟火烧一般。

    他习惯性伸手捞了一把,身边一片冰凉,一脸汗水地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后知后觉身边没有人。

    房间里漆黑,只有窗户里透进来的一点光,提醒他还处在黑夜。

    他再次闭上眼睛,昏昏沉沉,仿佛做了个梦。

    梦里他生病了,病得很严重,躺在床上等着温乔伺候。

    温乔耐心的绞着帕子擦脸,从脸到手指再到身上,被她精细地擦拭了一遍,燥热感被一股舒服的清凉感替代。

    温乔扶着他坐起来。靠在胸口喂水,温声细语地哄着:吃了药,我们就回家。

    他喉咙里勉强挤出一道声音回应她,然后配合地吞药,温热的水滑过喉咙,喝的太急,水从嘴角溢出来,温乔慌乱的用手抹了一把。

    指尖温温热热,柔软细腻。

    再后来,他裹着温乔滚进了被子里。

    温乔留给他一个后背。他从后贴上去拥着她,下巴抵在肩膀上,发丝勾过脸颊,他怕痒地蹭了蹭。

    两人嵌在一起睡了一觉,梦里的气息都是香甜的。

    谁也不愿意醒。

    天光大亮,雪后初霁,冬日暖阳透过窗户,铺在阳台上。

    陆云铮缓缓睁开眼,不适应光亮,嗓子因为发烧变得有些病态的沙哑:老婆。你怎么又没拉窗帘。

    话音在房间扩散,没有得到回应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睛,眼前空白的一片,将他从酣甜的梦里砸醒。

    他脑子也空白了几秒,怎么都不敢承认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。他掀开被子,身旁的位置空荡荡,连褶皱都不曾有。

    他飞快下床,房间里一切如旧。

    衬衫被他丢在地毯上,剃须刀倒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药散在矮柜上。

    床头的空水杯。

    矮柜上的半支烟。

    都足以说明他只是错了场梦。

    他抹了把脸,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脸。

    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的包装袋,他僵硬的蹲下去看,是退烧药的包装。

    他记得昨晚就吞服了感冒药,并没有吞退烧药。

    某种荒唐的认知再次跳了出来,心脏也跟怦怦乱跳。

    他在房间里仔细寻找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除了那个包装袋,找不到其他的证据了,他的希望又被打断,颓然地往床上一坐。

    突然感觉被子下有异物,磕着自己了。

    他愣了几秒,掀开被子,一支女式手表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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